这就导致了,沈语的胃口和食欲特别好。
放了两个半月的炸鸡,她吃不出坏了,并且吃完没有任何不适。
她回国后。
每次和王婉容去吃路边摊,要是碰巧遇到了不干净不卫生的东西,王婉容拉肚子闹得上吐下泻,大半夜的去医院洗胃挂水,可沈语一点事都没有。
在王婉容的病床前陪床,沈语还能从包里摸出一包紫菜和银耳,问护士要暖水瓶现场做个紫菜银耳汤,就着白面馒头吃。
再来说薛深这边儿。
王婉容和沈语走后,他眼皮狂跳。但是他一个大男人,也不能像个跟踪狂似的,整天什么事情都不做,就跟在这俩人身后。
王婉容和沈语也是两个成年人了。
他能做的——
也只有再三提醒了。
薛深从医院出来,在心里问系统:“系统,张帅手机格式化背后的秘密是什么?”车祸后,不顾性命不顾自己倒在血泊里,也要把手机格式化。
这不符合常理。
很难不引起薛深的注意。
这一次,系统推给薛深一纸通话记录单。
是张帅最近一个月的通话记录。
都是境外号码。
“境外?”薛深耐下性子,试着一个一个地打过去,却显示号码是空号,“不对劲儿啊,怎么都是空号?”如果一个号码是空号,可能是巧合。
可张帅在短短三十天时间里,接了八十多通境外电话。
每一通电话,通话时长都控制在56s,58s,59s……像是怕被监测到信号,被人查到似的。
薛深心里存了个疑。
现在的科技和交通很发达,认识个国外友人,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。就连薛深进君璟当律师到现在,也认识了好几个境外公司的大客户,甚至还一起吃过饭,一起打过高尔夫。
张帅,有必要这么见不得光吗?
而且这八十多通电话记录,对应着八十多个电话号码,根本找不出任何两个相同的号码。
这就更奇怪了。
薛深想了想,打了个电话给谢淮。
谢淮一接电话就笑了:“哟,薛大律师,为了昨天微博上的事,特意来感谢我的吧?不用口头感谢,真想感谢我的话,微信,支付宝,银行卡,现金,哪种方式都可以,你看着给,按姚凤鸣那个死刑案再审的律师费付给我感谢费就行了。”
薛深懒懒地阖了阖眼皮,真要按姚凤鸣案的律师费给钱,那得五六位数了。
“没钱,”薛深嗓音铿锵有力,也不跟谢淮客气,“你哪天要是犯罪被判死刑无期了,我也帮你做无罪辩护,打一送三,怎么样?”
“去你奶奶的!”谢淮笑骂了一句,“找我什么事?”
薛深正了正神色,一手拿着电话,另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头捏了捏眉骨,把通话记录这事跟谢淮说了。
“老薛,那八十个电话号码……极有可能都是假的。”
“假的?”
谢淮嗯了一声,“国外有这种技术,在特定的网站人工输入你想要的号码,你想要的号码归属地。甚至于,他们还有一个身份信息库,电话号码绑定的身份信息,都未必是本人的。”谢淮理解了状况,挺匪夷所思的,“老薛,你在哪里遇到的这么多假号码?这种技术在国内是禁用的,我只在大学课本上见过,你可别去碰这些灰色地带,搞不好要进去踩缝纫机的。”
薛深快速消化完谢淮的话,“我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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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。
薛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。